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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南:敦本务实,让家族文化有形传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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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我是一个效率特别低的人,一辈子只干了两件事:财经记者和主持人;家族办公室从业者,也就是家族顾问。

  在做主持人的时候,我特别喜欢的一个评语就:李南会问基本的问题。我现在越想越觉得这是一个我几乎承担不起的特别大的褒奖。因为用现在的语言来说,所谓基本的问题就是“底层逻辑”,或者叫“第一性原理”。

  2500多年前,古希腊哲学家亚里士多德第一次提出了第一性原理。他说,你所看到的都是流变的假象,真正不变的是事物背后某种支配的力量,那是一种恒定不可分的东西,叫本体。

  能够在纷繁复杂的事物当中,一眼穿透底层逻辑,问出基本的问题,这是我一直以来孜孜不断的追求,但很多时候这仍然是无法企及的境界。

  所以今天我们在探讨家族财富传承这个话题的时候,在为客户做服务的时候,我始终问自己的一个问题就是,在家族财富增减的过程当中,什么是更靠近底层逻辑的那个东西?

  京华世家作为一家综合性家族办公室,是从风险管理、架构搭建,到资产配置、委托管理,全链条、全周期服务的家办机构。   

  有人问我:在当今这样一个混杂着俄乌战争、全球货币紧缩、滞涨横行、新冠肆虐、产业转型、世代交替的背景下,如何帮助客户能够做到资产的安全,甚至还要增值?

  在危机当中,资产安全的奥秘到底是什么?这真是一个好问题。

  我仔细想想,也许可以从以下三点找到一些答案。

  第一是知止。记得新冠疫情刚开始的时候,我去南方出差,一个女孩儿跟我说:“我的爸爸在年初已经把家里纺织公司的股权卖掉了”。我回复她说“你爸爸真的很厉害”。因为当他觉得自己靠过去的逻辑,没有办法挣到现在和未来的钱时,他果断为自己按下了暂停键。

  第二是舍得。1993年到1995年,是韩国经济最高涨的时候,韩元也是突飞猛进,但是三星的李健熙却隐隐感到不安,他觉得公司至少浮在地面十公分以上,要尽早落下来。果然,不久,韩元大幅下挫,危机开始了,他砍掉了三星大量的业务,进行机构调整,成为“韩国主要企业集团中,唯一度过金融危机的幸存者”。

  这几年我们也接触了一些家族企业,因为遇到经营危机,导致家族财产被债务连带,几十年的努力几乎付诸东流,其中的心痛就不必说了,实际上,如果尽早地断臂求生,舍掉企业的部分资产甚至控股权,做家族信托能够时间再早一点,资产再多一点,愿意去舍得那个所有权,只保有控制权,结果可能会不一样。但是,人生就是直播,红不红不好说,但却没有如果和重来。

  此外,看了我们“京华六周年生日祝贺片”的人应该能感受到,选择相信专业,在投资中愿意舍得那点管理费的,大概率比自己直接“赤膊上阵”的结果要好。因为好多时候,我们以为自己是“镰刀“,其实不过是”韭菜“。

  第三是留余。利用风险才能对抗风险,杀不死我的终究使我更强大。我们是否可以不把杠杆用的那么足?不去奢求每一个机会都不放过?瑞典传承了六代的瓦伦堡家族,曾经在危机中几乎破产的经历,使得他们把谨慎的财务政策始终奉为治家箴言,这才有机会在后来的一战、二战以及金融危机中逆势收购了阿斯力康、爱立信等企业,并长期持有。

  “留余”是我们给客户关于资产安全建议时的一贯主张。在三年前,我们对客户的三条建议就是:6个月的现金流,“埋在地下的银子”,该出手时就出手。

  手有余粮,才能够有捡漏的机会。别人的“危”,反而成为自己的“机”,或者“亡”别人的“羊”,“补”自己的“牢”。

  从历史的长河来看,危机总会过去,人类总会进步。但残酷的现实是,系统度过危机的方式通常以牺牲个体为代价。在狮子追羊的游戏中,我们不能成为狮子,也不要成为跑的最慢的那只羊。

  所以,你看,资产安全貌似是金融资产的稳定、安全与增值,但本质是资产背后的人的判断和决策。

  你赞成什么、反对什么、以什么原则处事?

  你为什么做这件事?

  你的目标是什么? 

  正是这些问题的提问与回答决定了行为本身,而这不就是我们常说的价值观、使命和愿景么?

  为什么我一直认为家办和客户是“灵魂伴侣”,因为这三点也同样决定了客户与我们服务机构之间彼此的选择标准。

  人与钱之间,人始终是第一性的,是那个敦本务实的“本”,如同手机的底层算法,然后才是装什么样的app。

  美国著名的家族顾问和学者詹姆斯•休斯的《富过三代》提到过一个“家族资产负债表”的观点,家族的资产负债表的资产栏应包括三个方面:人力资本、智力资本和金融资本。

  简而言之,人力资本,是人的数量、健康及教育程度,这是是家族的基础;智力资本则是能力、品德以及创新与担当,这是家族发展的根本动力;金融资本则是支持人力资本和智力资本发展的工具和结果。

  比如,我们在帮客户做股权投资时,不是简单地以回报为单一维度目标。我们通常首先深入沟通家族的需求,了解一代的期许,创二代的资源禀赋、学业经历,有针对性地寻找合适的赛道、项目,同时注重管理团队的管理方式和背景的选择,通过二代对项目的深度参与,帮助他们打磨能力,找到兴趣与方向,并逐渐搭建起一个朋友圈,借此把家族因素和商业因素融合为一个整体。我始终认为让一群充满力量的人做自己热爱且信仰的事,这对于家族来说是非常重要的。

  此时,我还是情不自禁地拿耳熟能详的洛克菲勒家族来说事儿。从老洛克菲勒1859年打出第一口油井至今,家族已经传承了163年;第二代小约翰•洛克菲勒虽然在商业上不如父亲,却奠定了家族的治理架构基础——1934年信托和1952年信托以及被称为“5600房间”的洛克菲勒家族办公室就是由小洛克菲勒设立的;第三代中,劳伦斯•洛克菲勒被奉为是“风险投资之父”,纳尔逊•洛克菲勒四次当选纽约州州长,2017年去世的大卫•洛克菲勒是银行家、慈善家、总统顾问,一直是经济帝国第三代掌门人。

  洛克菲勒家族不仅“江山代有才人出”,可贵的是还极其长寿:老洛克菲勒97岁,小洛克菲勒86岁,劳伦斯•洛克菲勒94岁,纳尔逊•洛克菲勒稍逊一筹,也有71岁,大卫•洛克菲勒则活了101岁。如果把家看作一个组织,可以保有几十年的优质资产是多么大的一笔财富啊!

  反观古驰家族,1921年起家于佛洛伦萨,经历过短暂的平静后,关键词演变为:贪婪、背叛、阴谋、夺产;1995年第三代继承人毛里齐奥•古驰被前妻齐娅雷•吉亚尼杀死在办公室门口。所有这些在家族资产负债表上皆为负债,而目前的古驰也已经和家族没有任何关系了。

  去年,国内某食品行业头部企业万氏父子的“剧本杀”同样让人大跌眼镜!80高龄的爹以儿子“对本公司财务做出不正当攻击行为”免去其职务,随后长子又以父亲“包养情妇” “损公肥私”“偷税漏税”“重美轻中”四宗罪不惜自曝家丑,公开反目。纵使目前有百亿资产,未来的道路也令人堪忧。

  正如詹姆斯•休斯所言:如果不能够使人力资本和智力资本获得增长,仅靠金融资本最终也不过是舍本逐末,走向混乱与消亡是早晚的问题。

  是的,我们费尽心思做精巧的架构,设计家族信托的条款,固然可以管理预期,加大成员挑战的成本,让受益人的家族成员安于自己的本分,但是没有办法从根本上保证家族和睦,财富增长。

  在从事家族顾问工作的过程中,我一度有几个“想不通”:

  第一,为什么不用?在刚刚入行的时候,我费了很多时间去研究技术:遗嘱怎么做能有效,信托怎么写能够不被穿透,如何能够用合理的保险架构去解决问题。 边研究边击节赞叹人类的智慧,但是后来发现,你把这些工具说出花来,客户仍然不用。

  第二,为什么没用?罗盈时家族以个个能干的“罗家五虎”闻名,也早早地做好了家族信托,但是在一代去世之后,老母亲仍然要和三儿子对簿公堂。许麟庐一家曾被黄永玉认为温暖到“见识和情感的极限处”,然而95岁的许麟庐过世之后,“真假遗嘱”案让95岁的遗孀在法庭上和儿子争到了100岁还没有结束。

  第三,明明是好人在一起,为何没有更好的结果?老一辈弘毅宽厚,儿女知文达礼,但是,为什么却没有办法走到一起? 

  其实,遗嘱、保险、家族信托,这些都是西方的“舶来品”,无一例外以单纯的个人所有权的普遍化为前提的,也就是我自己的资产我做主。

  反观中国历史,在很多时候,尤其是汉以来,资产大多是以家庭为单位存在的,即所谓的“同居共财”,共同共有始终是中国古代社会财产权关系的主流。在司马光的居家杂仪当中,明确指出,“凡为子为妇者,毋得蓄私财。”《唐律疏议》《宋刑统》《大明律》《大清律例》中都有关于收入私自留存的处罚条例。

  当然,大家庭也是要分家的,但是哪怕身为家主也只是家族资产的管理者,在进行分家或继承时同样需遵循传统的礼法和国家的法律,“诸子均分”则是在国家法律中尤其是唐代以后明确的原则。

  尽管已经进入后工业时代,中国传统的价值观仍然是世代传承的、隐藏在中国家族和国人中的文化基因。但是农耕文明已然向商业文明的转变,使得财富传承的资产形式也发生了翻天覆地地迭代。     

  农耕文明重乡土,求稳定,信任存在于熟人社会。在商业社会,因为职业产生的“业缘”替代了血缘和地缘,信任必须扩展到以契约为基础的广泛群体,这一点西方比我们早了几百年。

  我们可以把刘备的托孤看成是信托文化在中国历史中的表现,但是诸葛亮是刘备的老熟人,而现在的信托,你托付的可能是英属维尔京的某公司,哪怕是国内的信托公司,也是过去八竿子打不着的生人。

  在农耕文明与封建社会,自上而下的威权是组织运转的基本制度保证,商业文明和现代社会,横向的平等与合作成为新型的社会关系。西方的家族议会等治理架构的底层逻辑恰恰是横向的,家族宪章是群体讨论的共识,而不是“一言堂”的训诫与圣旨。

  对于现在的财富家族来说,老一代依然有着旧时代的烙印,新世代却已经经过现代商业文明的浸润和洗礼,所有这些,纠结在这个世代财富传递的节点,向我们提出了一道时代的考题。

  经常有人问我,《家族宪章》不就是中国的家风、家训、家规吗?

  真的是这样吗?其实不然!在此,我也把自己的思考心得和各位做个分享。

  家风是一个家族的文化传统体现出的独特气质,就像一个人的性格一样,可感却无形。美国著名的社会学家爱德华•希尔斯在《论传统》中提到:一个传统固化下来要经过两次迭代,也就是说家族中的某些特质至少通过三代的沉淀。所以说,家风需要在漫长的教化当中形成,究其实质是一种言传身教的产物。“家风”本身并不全然是正面的,也有负面的。我们当然希望传承下来的是“好家风”,对家风的理性优化成为必然选择,于是有了家训。

  公认的最早家训是周公《诫伯禽书》,这是周公对要去鲁地履新的儿子伯禽说的一番话,这位历史上“一沐三握发,一饭三吐哺“的有名贤者谆谆教诲、循循善诱,“君子力如牛,不与牛争力;走如马,不与马争走;智如士,不与士争智。”为父者的舔犊情深跃然纸上,今天读起来仍有余音绕粱之感。

  如果说家风是隐性的耳濡目染,家训则是显性的耳提面命,从而使把家风固化下来,让无形的东西有形化。 

  仅有家训还不够,因为它缺乏强有力的约束,大多是劝导性教育,结果则依赖自身的修为,这时候就要借助于外界的约束,于是出现了家规。

  家规和家训的区别在于它有了惩戒性的措施。比较早的家规或称家法包括唐代的《柳氏家规》等,宋朝得以发扬光大,有名的还包括司马光《居家杂仪》,其中规定:“凡子妇,未敬未孝,不可遽有憎疾,姑教之。若不可教,然后怒之;若不可怒,然后笞之;屡笞而终不改,子放妇出” 。你看,家训如诸葛亮《戒子书》之类都是通篇的“非淡泊无以明志,非宁静无以致远,”“年与时驰,意与日去。”这样的成语警句,到了家规则事无巨细,处罚具体严厉。

  中国的家规惩戒是非常严格的,有警戒类,有财产类,有自由类,有身体类,甚至有生命类,在一些古代爱情题材的小说和影视作品中,关小黑屋、杖打甚至沉塘都是古代家规的生动诠释。

  诚然,由于从汉朝起推崇的“累世共居”以及“同居共财”的家族生活与组织及财务管理方式,客观上需要功能劝导式教育与强制执行必须相辅相成,缺一不可。你可以想象一下,在当下,面对唯一或唯二的孩子,别说作为家主下不了手,就是现行法律也是绝不允许的。何况,古代的家规、家训里面还至少缺少了三种东西:

  第三,缺乏激励机制。

  研究这些,让我能够从更深层次去理解客户,同时,家族也需要深刻认识到家族传承作为百年大计的重要性和紧迫性,自觉地平衡道与术、情与法、古与今、中与西。“术”也好,“器“也罢,需要在“道”的统御下生根开花,否则很可能“南橘北枳”,“有道无术,术尚可求也,有术无道,止于术。”

  比如在2017年,京华世家参与设立了国内首单股权信托和《家族宪章》,并作为监察委员会成员之一。在这个被称作“Q氏家族宪章”的开篇,开宗明义阐明了家族的核心理念:“天地生人有一人应有一人之业,人生在世生一日当尽一日之勤。”同时规定了家族成员的定义,以及如果违反社会良俗、国家法律法规就取消其家族成员资格,此外也设立了家族委员会,规定了家族委员会的成员任选及替换机制,包括从家族企业里提取家族收益金的比例和分配原则,以及家族信托公允平等、公示公开、分散及稳健投资等诸多原则。

  李锦记的《家族宪章》里面的条款包括:不准离婚、不准有婚外恋,否则会丧失家族企业董事会的董事资格。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,它是用一种商业安排来替代之前的惩戒。

  《家族宪章》是家族文化、家风传承的重要载体和文化落地的行为规范。但是,吊诡的是,《家族宪章》作为家族治理的根本大法,本身是没有法律效力的文件,这只是把无形的文化有形化的重要一步。

  那么《家族宪章》在传承中的作用又如何体现呢?主要是通过四种方式:

  第一,是家族约定。这是基于家族内部共同的价值观的认同与承诺。就好像前面所述,家族成员如果离婚,就必须开除出公司董事会。

  日本三井家族宪章第14节中规定,无论家族成员之间产生任何争端,把问题提交到法庭都是被禁止的。只能够通过家族理事会指定的仲裁人予以解决。为此,11个家族成员还在合同上签字,承认自愿遵守章程上的所有规定。

  法律不会有这样的规定,但我们可以通过家族约定来实现。

  第二,是治理架构设计,家族信托、慈善信托、基金会、家族办公室、家族理事会、专业委员会等等。

  比如穆里耶兹家族的家族联合会(AFM)、AFM顾问委员会、家族最终控股公司(CIMOVAM)、家族特别私有基金(CREADEE),它们共同构成了家族宪章的管理和执行机构。

  瑞典瓦伦堡家族顶层16个非营利性基金会实现对家族上市控股公司银瑞达的掌控,履行“存在,但不可见”的祖训。

  第三,通过真正有法律效力的各种文件,来体现家族宪章的核心思想和意志。比如:《公司章程》《合伙人协议》《遗嘱》等等。最典型的代表就是家族信托章程,章程中可以约定,如果家族成员作出了《家族宪章》所不被允许的行为,那么你就会失去受益权。

  “灭人之国,必先去其史。”每一个人是靠记忆给自己定义的,比如在三江流域生活的赫哲族人没有文字,就靠《伊玛堪》这部说唱形成民族的文化根谱,这里有代代传诵的宇宙观、世界观、宗教、哲学、礼仪,这些历史叙事形成共同的民族记忆,文化认同是一个民族的魂魄里最深层次的认同。

  有人问我,家办是干什么的?我回答:“我们是帮客户搭房子的。”

  家族的资产就像是房屋的墙;柱子,就是家族信托、保险、各种的协议安排等等;单单有柱子还不够,家族大厦还需要一根重要的“大梁”。实际上在中国的古代建筑里,墙是不承重的,所谓“墙倒屋不塌”,因为承重的是柱和梁。家族政治就是梁,比如说家族大会、家族理事会等等一系列治理的选择与安排,是家族传承中真正的中梁砥柱。

  家族文化、家风则是家族这座大厦的顶。中国古代建筑的顶,是非常具有标志性意义的,不仅样式多,而且等级森严,代表着建筑本身的功能和级别,最典型的是故宫太和殿---重檐庑殿顶,那是屋顶的最高规范。没有优良的家风,即使家财万贯,也不过是一座装饰华丽的草房。

  这座大厦的基座则是人,每一个活出自己价值的家族成员事家族最大的财富。

  家族传承是一条奔腾不止的河流,也是穿越历史隧道的不归路,行走其间需要莫大的勇气和智慧。几点建议,以供参考:

  第一,响亮有力的家族价值观,愿景和使命

  第二,关于财富的保有、投资与支出的原则

  第三,关于家族慈善的共识和安排

  第四,建立有效开放的家族沟通机制

  第五,清晰的家族的聘雇政策以及分配规则

  第六,公开的家族事务处理的原则

  第七,对家族成员的教育与共识的达成

  面临中国传统的道德观念与现代文明与法治的冲突时, 在顶层架构设计和家族无形文化的落地中,我们既要重视西方现代的金融、法律思想体系与工具之用,又要深植中华数千载文化血脉之本;既重视无形文化春风化雨的自觉自律,又借助现代的约束制度保驾护航。

  一方面我们承认人性之善,就是“礼”,每个人都可以靠自我的精进和修为成为家族合格的接班人,成为良好家风的传承者;另一方面,我们相信制度之美,也就是用“拿来主义”,借助“法”的制约,把无形的文化有形化。

  中道西术、礼法并举。敦本务实,让家族无形文化有形传承;允执厥中,用中国传承传承中国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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